如何治疗偏头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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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7/6 19:41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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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嘻天真三明治收录于话题#三明治·短故事个

在4月短故事学院,嘻天真写下了一篇沉重的故事。在听闻年轻的前同事猝死的消息后,处于连续加班、过劳状态的她突然意识到“我再死撑下去,可能真的会死”。她离开了公司,逃离了上海,似乎不再能找到燃烧梦想的动力,也回不到拼命挣钱的轨道。“到底该怎样活着?”作者问自己,也像在叩问这个时代。年轻人的猝死,行业中低效却惯性强大的加班文化,社会中弥漫的焦虑,一个人要如何在其中找到自己的道路?读到这篇文章的我们,也许也该停下来问问自己。

文|嘻天真

编辑|恕行

01

将近半年没上班了。不是没有失业过,但这次失业有点难搞,该死,我根本不想去上班。我不想开ppt做作品集。我的硬盘坏了,可我不想去修,里面是我所有的广告作品和参考资料。我有一套房子,一些基金,一些现金,我从上海搬回了成都,为自己置办了喜欢的生活空间。可惜,这并不是一个幡然醒悟、归园田居的故事,事实上,除了伺候抑郁和偏头痛的时光,只要我稍微恢复一丁点儿力气,就又回到焦虑之中。

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好?我尝试接freelance做,但总是莫名其妙地触怒对方,作罢。到底要怎样才能好呢?我问自己,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到以前那种拼命挣钱的轨道里去呢?必须承认,长久以来那种没有时间精力思考工作意义的劳累感受,给了我一种奇怪的安全感。是真的回不去了吗?回答我的只有受不得委屈的偏头痛。

这种焦虑娇气又矫情。每次我在告诉父母自己压力山大的时候,他们都不以为然。父亲认为,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何况家里有几套房子呢。母亲认为,我不该去闯荡事业,她把她月薪五六千的工资卡塞到我手里,要我答应她去结婚生子。

我有什么资格焦虑?半年前,我在上海的高档写字楼里做着吹空调和牛皮的工作,我拿着不错的薪水出入高级酒店、餐厅;疫情前,我的爱好是国内外旅游。除此之外,我没有房贷,没有小孩,不用给父母养老费。

“你说,我到底是缺啥子嘛?”决定离开上海前,我和之前的同事聊天,跟他坦言了自己的工作状况和经济状况。当时,我正在一份该死的工作中死撑,领导把加班当性生活,每天搞到晚上十一二点,周末再接着来。我感觉我像一条煎锅里的鱼,工作日被炸得干巴了,周末还要被翻个面。

为什么不跳槽呢?他没有问我这个问题,因为我们都知道,在广告公司,你的选择只有加班或者假装加班。我的抵触情绪越来越重,伴随着偏头痛愈发频繁,可我唯一能做的是在保住工作和保住性命之间艰难地找个平衡点。

也许那时就对现在的状态有所预感,做这份工作纯粹是为了赚钱。难道工作不是为了赚钱吗?当然,我可是有梦想的人。在以前,我为了学到些什么能在公司一直待着,我崇拜着有作品的、有名气的创意人,我渴望着他们那样有才、有趣、有钱、有名的人生,我最害怕的是不加班,或者是,只有我不加班。在上海的广告公司中,加班是一种*治正确,就算你临时爽约,约会对象也不会对你生气的。因为,加班嘛,有用的人才加班。

这种加班精神让我的一个来华创业的新加坡朋友感到诧异。她曾经认真问我,你们的加班工资很高吗?我说我们没有加班工资。她张大了嘴巴,说想见见我们老板。她好奇老板到底是做了什么,能让我们如此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。

我低头吃饭,笃定她不会明白我的梦想。

02

虹桥机场的候机厅里,我捏着始发地为上海的机票稍稍松了口气,像是对这一刻恭候多时。

我告诉了几个同事,他们是和我一样念叨着要离开上海的人,也和我一样离不开上海。的确,在上海不是没有好处的,对我来说,它是躲避婚姻的绝佳场所,我不必跟人解释自己为何未婚,好像只要说出在上海三个字,对方就会自动认为你是在“拼事业”,没时间结婚的那种。

父亲也开始频繁给我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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